動詞
日語動詞由語幹與語尾兩部分組成。語幹是該詞的核心部分,表達該詞的意思。語尾用以表現一定的語法意義,比如時態等。很多時候詞尾單獨並不能完全表達語法意義,而需要與助動詞結合。如果將動詞原形的詞尾即視爲助動詞,則動詞原形詞尾就是終止形助動詞。
稱動詞詞尾變形為活用。活用主要有五种。以每种活用中最具代表性的用法將之命名,分別為1未然形、2連用形、3終止形/連體形、4假定性/已然形、5命令形:
未然形 | 接表示否定、使役、被動、將來的助動詞 |
連用形 | 用於行文停頓 |
終止形/連體形 | 動詞原形,可連接名詞性詞語 |
假定形/已然形 | 口語中接表示假設的助動詞,文言中接表示承接關係的助動詞 |
命令形 | 接表示命令的助動詞 |
現代日語動詞原形都以u韻音結尾。根據最末兩音節的不同,可大致地將動詞分爲三類:
一,一段動詞是以る結尾且其前一音節為i韻或e韻的動詞的集合。i或e韻在五十音圖韻列中僅靠著u韻。此种詞如:減る(ヘル)、切る(キル)、用いる等。但並非所有以る結尾其前一音節為i韻或e韻的動詞都是一段動詞,比如見る(ミル)就不是。
一段動詞的假定形以外的四段變化只是最後的る在各活用中變爲相應的各種助動詞而已。而假定形中原形結尾的る變爲れ。
二,以する或ずる/じる結尾的動詞,包括動詞する。這類動詞主幹多為漢語,他又分兩類。
語幹為單個漢字的與語幹不止一個漢字的。而單個漢字的又分三類:入聲漢字的、鼻音漢字的和剩下的。入聲字接する時末尾音節變促音。ずる是鼻音字後する的音變,再一變又為じる。
下表為該類動詞活變時的詞尾變化,其中命令形已經包括了助動詞:
| 未然形 | 連用形 | 連體形 終止形 | 假定形 已然形 | 命令形 | ||||
接被動 | 接使役 | 接否定 | 接其他 | ||||||
多個漢字 | さ | し | する | すれ | せよ しろ | ||||
單個漢字 | 入聲字 | せ し | し | ||||||
鼻音字 | ぜ じ | じ | じ | ずる じる | ずれ じれ | ぜよ じろ | |||
其他 | さ | さ | し | する す | すれ せ | せよ しろ せ | |||
三,其他動詞,也是活用變化最明顯的動詞。變化囊括五段音韻,又稱五段動詞。原則上其動詞原形最末音節在五段活用時的變化為:
未然形 | 連用形 | 連體形/終止形 | 假定形/已然形 | 命令形 | |
將來 | 其他 | ||||
同聲あ韻 | 同聲お韻 | 同聲い韻 | 同聲う韻 | 同聲え韻 |
這類動詞以與た或て開頭的助動詞的接續方式有所區別,變化後的狀況列表如下:
| た | て |
○く | ○いた | ○いて |
○ぐ | ○いだ | ○いで |
○ぬ、○む、○ぶ | ○んだ | ○んで |
○う、○る、○つ | ○った | ○って |
○す | ○した | ○して |
其中○く的例外有“行く”,他接た或て時也變爲“行った”或“行って”的形式。
而○う的例外有“問う”,他接這二者時不變,為“問うた”或“問うて”。
日語動詞分爲自動詞和他動詞,二者在概念上與英語中的不及物動詞和及物動詞類似。但是有沒有動詞支配對象並非日語他動詞與自動詞的主要區別,且日語自動詞也可用於被動語態。
一般來説,他動詞支配的目的語以を標誌,比如:人を殺す,即殺人。
而自動詞目的語不以を標誌,比如:学校に出た,即出現在學校。
而を的作用不僅用於標誌他動詞的目的語,還可以表示範圍,比如:家を出た,即離家;天馬空を行く,即天馬行空。
有不少日本人認爲,在日語裏區分自動詞和他動詞沒有太大的意義。
但是對操漢語者有重要意義,竊以爲。因爲漢語動詞非常強勁,暫不說可以直接把其他詞性的詞當動詞用——某不知漢語是否有明確的詞性區分——動詞本身就可以用作使役、被動等。三敗高俅,高俅三敗,高俅三敗於梁山泊,浸淫這種表達方式的我們,不得不區分自動詞於他動詞的區別。
以消滅為例,日語中的“消滅する”相當於漢語的消滅,但日語裏他是自動詞。漢語:敵人消滅了;日語:敵が消滅した。漢語:敵人被消滅了;日語:敵が消滅させられた。漢語:消滅了敵人;日語:敵を消滅させた。
像這種表示狀態或帶有持續性特徵的漢語動詞,特別是多字的漢語詞,在日語裏,常常是自動詞。比如“増加する”等。可以理解為,在漢語中常使動他們。如消滅了敵人,可理解為使敵人消滅了。而對應的日語“敵を消滅させた”,直譯過來就是使敵人消滅了。但這樣理解失之於牽強。如此解釋則“敵人被消滅了”語言現象過於複雜。
比較接近漢語“消滅”的是日語的“消”,寫全了是消える或消す。前者是自動詞,後者是他動詞。我看漢語等於是把握住核心意義,忽略其他的區別。名詞動詞形容詞副詞相互活用,也是為了這一點。據説英語現在也流行將名詞用作動詞等,比如pan sb,指使某人成平底鍋狀,即揍扁某人。英語在向漢語思維發展,莫非旁證漢語的先進?
至於自動詞和他動詞,或者及物與不及物動詞,我記得當初我學英語時,教材中的 “騎車” 的表達方式是ride on a bike。但現在,卻常看見ride a bike之類的説法。
而日語中,ride的同義語“乗る”卻是明白的自動詞:
電車に乗る。
バスに乗る。
自転車に乗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