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第一、第二人稱與不定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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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誰,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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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称(漢字) | 中称(漢字) | 遠称(漢字) | 不定称(漢字) |
人称 | こ、これ(之、是、此、伊、玆、斯) | そ、それ(其、厥) | か、かれ(彼、渠、伊)、あ、あれ | た(誰)、たれ(誰)、だれ(誰)、なにがし(何某、某)、どなた(何方) |
事物 | こ、これ(之、是、此、伊、玆、斯) | そ、それ(其、厥) | か、かれ(彼、渠、伊)、あ、あれ | いづれ(孰、何)、どれ |
場所 | ここ(此処、此、玆、斯) | そこ(其処) | かしこ(彼処)、あそこ | いづこ(何処)、いづく(安、焉)、どこ(何処、何所) |
方向 | こち(厥)、こなた(此方)、こちら(此方)、こっち | そち、そなた、そちら(其方)、そっち | あち、あなた(彼方)、かなた(彼方)、あちら、あっち | いづち、いづかた(何方)、どちら、どっち |
副詞 | こう | そう | ああ | どう |
上表所列者,日語非第一或第二人稱的代詞。近稱、遠稱與中稱,合起來相當於現代漢語中的第三人稱。
此表收錄了部分文言。括號內為所對應假名的常用當字,并不全面。比如『斯』也可以注為『それ』。此時的『それ』之『斯』與讀作『これ』的『斯』不同。後者只是代詞,而前者除作為代詞外,還可以是古漢語中的虛詞,如發語詞,比方『斯夫』。
いづれ等假名的當字可以是『何』。なに的當字也可以是『何』。二者語法上的區別在於前者是代詞而後者一般是名詞。意思上,前者的『何』相當於『哪個』,而後者的相當於『什麼』。雖然在有些場合,句子中的『哪個』或『什麼』換成『什麼』或『哪個』并不會改變句意,但二者畢竟是不同的。
由於現代漢語中沒有相對應的概念,所以華人初見近、中、遠稱可能莫名其妙。看過《古畑任三郎》的古董收藏家殺人案的也許會注意到:幫兇看著眼前的瓶子向身邊的古畑介紹說『那個瓶子』。古畑一下注意到其用語不自然。幫兇趕緊為自己解釋。這個片段譯制成漢語後沒有日語原版的精彩。因為漢語對中稱或遠稱的翻譯,一般都是『那』。的確都是那,但指代有所不同。
瓶子在身邊,靠近古畑,這時候幫兇應該以『その壺』稱呼他——對不起,片中那個東西大概是壺,但我認為是瓶——而不該用『あの壺』。否則聽上去像在回憶。未必非得是以前的事物不可,但至少不在眼前,得從印象中、意識中把要表達的事物帶出來。
當然中稱與遠稱最原始的區別還是距離不同。問自己手上拿著的是什麼:「コレは何だ?」問對方手上拿著的是什麼:「ソレは何だ?」問不在雙方身邊,在貨架上的某東西是什麼:「アレは何だ?」這個區別直觀些。
但讓華人不明就里的恐怕還是那些微妙的差別。《伊豆の踊子》中,男戲子在學生走了後對老板娘談論起他,用的稱呼是『アノ~』。這時他顯然不能用『コノ~』,因為要談論的對象并不存在於說話人所在場景;但如果說『ソノ~』,旁聽者就會認為說話人談論的對象可能是聽話人不知道的,也許說話人自己也不知道。
在行文上下中,這種代稱看上去簡潔了許多。因為既然存在於上下文,這裏的指代自然都是現實存在的,一般不會用到遠稱。如果用到遠稱,那就不是行文上下的結構問題,是另一個層面的問題。此時遠稱的內容不是指代上下文,而的確是指代文外的事物內容。除此之外就和漢文中的『這』、『那』的區別差不多了。
差得多一點點的是引述時的副詞表達方式。以一組例子即可明示用法的區別:
彼がコウ言う:「ああいう人は変だ」と。(他說:『那種人很奇怪。』)
「ああいう人は変だ」と彼がソウ言う。(『那種人很奇怪。』他說。)
請注意的是兩句中的片假名部分。
另外,日語常用表達方式中有很多地方也有そう,比如ソウです、ソウか。但是這些表達方式中的そう雖然也大抵表示『那樣』,但可能與名代詞變成副詞後的『そう』不同源。其實那些表達方式的そう源自さよう,寫成漢字是『左様』或『然様』,意思是『那樣』,『這樣』,就只是重復或強調已出現的事象。日語告別語的さようなら中的さよう,就是這個さよう。さようなら即さようならば,直譯的話是『那就這樣吧』。還有一種告別表達是『それでは』。此處それ即本文主體所述之代詞それ。それでは與さようなら都表示告別,直譯的話意思也是差不多的。不過沒準這二者確實同源。莫須有。